可现在,皇帝没问,他都想抱着皇帝的大腿问:“陛下您看臣如何?姿色是否尚可?能进后宫侍奉您吗?绝不是因为这些书,是因为臣仰慕您良久,满心爱慕已无法克制,将要喷薄而出。”
应防心拿书的手顿住。
皇帝,确实是个好人。
应防心脑海里此刻只能拿出如此单薄的词来形容皇帝。
脸漂亮,身量修长好看,性格也好,平时看起来高高在上,实际上接触了方知平易近人,只身体不大好这一个缺点,风略冷些,都要咳上半天。
要是寻常人家,无有帝位,无有这些书,这时问应防心,他也说不出不愿意。
应防心伸手,二指蜷起,给了自己一个结结实实的脑瓜崩,把旁边等待的引路太监吓了一大跳。
他就说这书房里面方了太多年头过久的东西,经了不知多少人的手,见证了不知多少人从意气风发到耄耋白发,好些古书里都有灵了!
这应大人不会被什么玩意附身了吧!
太监看着阴影中面无表情的应防心,不小时这和气文官气质陡地变了,在这偌大却安静,落针可闻的藏书室中渗人非常,他小心翼翼地开口:“应……应大人?”
据说太医院的王太医令医术高超,能治撞鬼吗?
应防心摇头,“没事。”
他下手一贯没轻没重,上次打的印记叫陛下看出来了,弹脑瓜崩看不出来,就算看出来了,也好遮掩过去。
“独坐防心独坐防心。”
应防心喃喃自语。
引路太监更害怕,抻着脖子往外看,想找谢之容的身影壮壮胆。
谢之容的身影确实找到了,然而谢之容正在往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