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骨节支棱出来,看起来冷硬,但皇帝身体一贯不好,所以那手指又显得脆弱,两者交叠又矛盾,很能勾起一些难以言说的施虐欲。

“臣有一事不明。”谢之容也放下茶杯。

来了,他问出口了。

萧岭的心情近乎于绝望。

他很累,他不想再编一个合情合理的借口出来同时打法系统和谢之容了。

萧岭半死不活还得强撑着帝王颜面,道:“请讲。”

头更低了点,像是个被人欺负的小动物。

不知道为什么,谢之容突然觉得有点好笑。

离的有些远,不大能看清皇帝的表情,所以谢之容略拉近了一些与皇帝的距离,“陛下对臣,未免有些太好了。”

却没有问那几个黄门郎的事情。

萧岭不着痕迹地呼出一口气。

也是,以谢之容的聪明大概知道直接问出口不会得到答案,还不如旁敲侧击试探一下皇帝。

“很不解?”萧岭问。

谢之容点头,“若只论颜色,陛下身为人主,宫中自有万千绝色,并不缺臣一个。”

结合了现在发生的事情分析,谢之容大约在心里觉得,萧岭让他进宫,是有要事,而非看重他的美貌。

这么想不能说不对,可惜了,暴君不是正常人,他就是看重了谢之容的美貌才让谢之容入宫的。

萧岭黑白分明的眼珠转了转,觉得暴君的行事方法也不失为一种解决问题的思路,遂直起腰身,在谢之容若有所思的眼神中倾身上前。

他很有分寸,这个距离足够近,近到让人产生了种被侵犯了私人领域的惊觉,却也足够远,只是惊惧,而非厌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