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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透过红纱,落在地上的光也是柔和的、缠绵的。

萧岭拿着书,向里走去。

内室则是皇帝,也就是原身命人所建,与先前的书房相连,由一扇绘着春晓图的屏风隔开内外。

踏入内室,萧岭不由得怔然一瞬。

内室各处红纱锦缎迤逦垂地,随风轻摆,房中光影绰绰,被帘幕分割得明暗交错,不似书房,却宛如迷宫一般,第一次进入的人难免会觉得天旋地转,辨不清方向。

这哪里是个书房,分明是拿来纵情享乐之处。

萧岭撩开纱帘,向里面走去,内室里几十步设一琉璃榻,名义上是便于皇帝休息。

内室中不知哪处放着香炉,温软的香气一点一点地顺着香炉上方吐出,氤氲整个室内。

香,却不浓,只让人觉得舒服,身上暖,心里也暖,暖久了就觉得身上的衣服厚重累赘,想伸手,剥去多余的衣料。

萧岭皱眉,快步退出内室。

外面的风一吹,顿觉神清气爽。

萧岭二指按了按太阳穴,折身去寻书。

内室的陈设免不得勾起了他一些关于谢之容的的,他不愿意回想的剧情。

书房中书籍种类繁多,萧岭寻了几本风俗志与本朝史书,跪坐在桌前慢慢看。

《朔元记事》中一笔带过的世界观在萧岭脑海中逐渐清晰起来。

晋太-祖是原身的高祖父,本是南赵的一贵族,官至太傅,后归故里,但其门生故吏遍布朝堂,膝下两子皆在军中,战功赫赫,家中还有一做贵妃的妹妹,南赵后主无后,萧贵妃诞育两子一女,在宫中位同皇后,但或许是原身的曾祖父那时就有野心显露,也或许是后主多疑,恐原身曾祖谋反,故调其两子反京,且将贵妃囚禁在宫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