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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岭又喝了口茶,茶香在口内氤氲,他漫不经心地瞥了眼跪在地上的许玑,“怎么?心有不满?”

不满?

许玑甚至有点莫名,怎么会有所不满?

于许玑的身份,月俸可有可无,便是皇帝罚上十年二十年,许玑眼睛都不会眨一下。

以皇帝御下之丧心病狂,这点惩罚,不过是做做样子。

留在内殿的宫人听君臣二人对谈,暗叹皇帝对许玑的偏重。

“臣非是心有不满,”许玑说的真心实意,“臣只是,感沐陛下宽仁,一时失态,请陛下降罪。”

萧岭顿了顿,他确定,许玑不是在阴阳怪气。

他怎么觉得许玑美滋滋的呢?

“起来吧。”

“臣……”

“你自己寻个没公事的时候去跪。”皇帝道,觉得自己这压榨员工的嘴脸简直丑恶。

然后他就看见许玑好像更高兴了,眼睛弯了一瞬,语气比方才都轻快了不少,道:“是。”他起身,立于皇帝旁侧。

萧岭无言片刻,又喝了一口茶水。

压惊。

“我朝官员可有哪个出自青州?”萧岭不抱希望地问了句,倘若许玑也不知道,就叫人去查。

他不相信,谢之容送他棋子,没有其他目的。

许玑思索片刻,回答道:“朝廷自青州所出官员不多,京官四品以上的唯有刑部侍郎董珩沂董大人和黄门郎徐大人。”

萧岭可能不认识刑部侍郎,但一定认识黄门郎徐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