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般……他现在认错,若是阮云鹤真的对他做什么,到时候他再求谢景庭,兴许谢景庭会搭理他。
“我知晓了,”谢景庭嗓音平和,微凉覆盖着薄茧的手指蹭过他的耳垂,问他道:“这是被狗咬了?”
兰泽咬着唇,他原本只是害怕,如今谢景庭这般问,他莫名又觉得有几分委屈。
他未曾招惹过阮云鹤。
“是奴才不小心碰到的。”兰泽略微别过脸,他有些不自在,撒谎撒的拙劣,耳垂上的牙印应当不怎么明显才是。
马车晃晃悠悠,谢景庭问他道:“身上还有没有其他地方磕到?”
兰泽正要说没有,他抬头对上谢景庭的目光,谢景庭眼底像是蕴着平静深邃的海面,他莫名有些怕,话音到嘴边不敢说了。
这般……兰泽脑海里浮现出来一些画面。小的时候,有些恩客喜欢上了娘亲,会质问娘亲为何还要见别人。
谢景庭温和道:“兰泽,你手腕是怎么回事?”
兰泽露出来的手腕这会已经发青,一看便知是被人用力握出来的。
他下意识地想要藏手腕,这会已经没有办法藏,细白的手指扣着自己袖子边缘,低着脑袋道:“督主大人,这是奴才……不小心磕出来的。”
这回是谢景庭要多管闲事,兰泽原本没有要告状的打算,他又忍不住担心,若是谢景庭知道了呢,会不会把他送到阮云鹤那里去。
谢景庭看出来了他心中所想,对他道:“你不必担心,若是阮江壁所为,我会为你讨回公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