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云鹤没说好也没说不好,讲堂那边的兰泽毫不知情,原先笔具他放在讲堂里两支,不知为何都断了。
书册上也有一些墨水,看不清上面的文章,兰泽不记得自己何时洒上去的,兴许是前一天喝醉酒不小心弄到的。
马上先生就要过来了,兰泽左右看看,周围的人他都没怎么讲过话,唯一算得上熟识的只有坐在他后面的阮云鹤。
兰泽于是转过头,他一转头,发现好几双眼睛都在看着他,都是阮云鹤身边的纨绔少爷。
他心里略有些怪异,收回视线,对阮云鹤道:“世子,我的笔断了,可不可以借我一只。”
兰泽声音很轻,像是羽毛拂在人耳边,周围安静下来,他半天没有等到阮云鹤的回答,以为阮云鹤还在因为答应上课的事情生气。
“世子不想借也没事,奴才找别人就是了。”兰泽这般说一句,阮云鹤面上又浮现出不怎么耐烦的表情,他的桌子上丢了一只缀金的朱笔。
兰泽小心翼翼地瞅阮云鹤一眼,周围鸦雀无声,几名少年同时都瞪向阮云鹤。
还有课本也是,兰泽不好意思再向阮云鹤借,他旁边坐着的也是阮云鹤的跟班之一,他从来没有和对方讲过话。
现在他主动地和对方说了话,略有些不好意思,“我的文章前一日被墨水涂花了,我们可不可以一起看。”
他话音还没有落,桌上再次多了一本书册,上面只写了潦草的阮云鹤三个大字。
原本讲堂上经常会有低声议论声,都是那几名纨绔少爷,阮云鹤一般不参与其中。
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,讲堂上格外安静,安静的兰泽非常舒适,他在阮云鹤的文章上记了许多歪歪扭扭的笔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