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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是什么茶,兴许凤春楼里的茶水也放了酒,后面他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
他现在人在自己屋子里,除了胳膊压的有点疼之外,其他地方没有不舒服。

兰泽回忆起来前一天阮云鹤答应过他的,外面天还没有亮,他自己洗漱完整理完东西,这两天他在院角搭置了小厨房,可以做一些小东西。

他给自己熬了一碗解酒茶喝,热茶下肚之后,整个人清爽许多。

他抱着东西去敲阮云鹤的院子,情不自禁有些担心,阮云鹤应当不至于食言,他这般想着,敲了两下门。

里面没有反应。

“阮世子。”兰泽喊了一声。

面前的房门被人从里面推开,阮云鹤没有束玉冠,身上只披了一件外袍,眉眼围绕着一层郁气。

兰泽被吓了一跳,映入眼帘的是阮云鹤脸上清晰的牙印,几乎见了血。

不知道阮云鹤昨天和他们玩了什么,他立刻收回了视线,对阮云鹤说:“世子,今日还有课,可以收拾去讲堂了。”

“昨天你答应奴才了,会好好上课。”

阮云鹤闻言眉眼抬起来,那双深茶色的眼带着审视,上下打量他一番。

兰泽穿戴整齐,他平日里不怎么爱打扮,简单的发绳束了长发,穿的是国子监里面的弟子服,这种衣衫蓝白底,非常宽大,经常会衬的人身形很丑。

可眼前的少年穿着,只显出来一截极细的腰肢,露出来的一截脖颈皓如凝雪。

重点是这张脸上没有任何歉意的神情,那双清澈的眼小心翼翼,还时不时地掠过他下颌的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