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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般的纨绔少爷,日后谁愿意跟他成亲。”

阮云鹤不过是十七八的少年,在锦衣卫侍卫面前显得年纪尚轻,何况抓他的是谢景庭的人,他自愿戴上了镣铐。

不过是在诏狱关两天,倒是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
只是他不想在谢景庭面前拂了面子,那双茶色的眼眸略微抬起来,在人群中一一看过去,最好不要让他找到是谁传的信。

阮云鹤被带走的事闹得沸沸扬扬,兰泽听闻阮云鹤要被关起来一段时间,他倒有些放心了,这个月马上就要过去了,阮云鹤不在,下个月他的缺勤就会全部消掉。

他抽空看了贺大人给他的回信,对方想必是一个很温柔的人,跟他解释了许多规矩为何开设,只是他看不太懂。

还有一个疑问,这位贺大人似乎知晓了阮云鹤经常喝酒之事,说小侯爷之名素有耳闻。

兴许是小侯爷的名声已经人尽皆知。

那封信被他随意地放进了书册里,他没怎么注意,某一日翻出来时发有些皱了,明明他没有碰过。

兰泽没有来得及细想,因为他每日的功课都做不完,经文他背不住,只能用笨方法,先生让他把经文抄到会背为止。

他明显的感觉到,那些跟着阮云鹤的几名少年看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。

这种感觉从阮云鹤回来之后更甚,阮云鹤原先和他没什么交集,给他的感觉便是喜欢睡觉喝酒的懒散少爷。

如今阮云鹤的目光落在他身上,茶色的眼眸略显冷漠,眼神让他想起来很久之前。

是那种看着轻贱之物、看虫子一样的眼神。

兰泽讨厌这种眼神,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原本这几日的功课他都为阮云鹤整理了一份,后来没有送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