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如南悦斯,也与我过分同频」
纸张上的文字明明看起来甜蜜又平静,裴慕西只看了几行就移开眼,却又觉得窒息又悲伤,也许是因为明思曼眼里的南悦斯实在太过鲜活。
她阖上书页,看向周湛,指尖有些发抖,
“明思曼想做什么?”
周湛又叹了口气,抚着自己的太阳穴,“我前几天去看她,才知道她一直在写这些东西,而且都是手写,厚厚一沓,你想不到吧?”
“她看起来,一点也不好。”
这是周湛对明思曼状态的全部形容。
裴慕西动了动唇,有些迟钝地开口,“我昨天才看到了她,她看起来比我想象得好,就以为她其实也比以前稍微好上一点。”
周湛摇了摇头,声音放轻,说了一句,
“可能吧。”
她实在是不好把握明思曼的状态,她一直以为明思曼看起来很好,不再像以前那般尖锐带刺,温和得有些安静,甚至还端上自己亲手做的甜品给她,明思曼以前从来不做这样的事,她便以为明思曼已经在好转。
但却看到明思曼家里厚厚一沓的手稿,里面将南悦斯写得满满当当,她匆忙翻过几页,大概就和现在的裴慕西是同等程度的惊讶和窒息。
明思曼竟然写了一本书来纪念南悦斯。
或许称不上是纪念,是爱。
她虽然对明思曼没有偏见,也知道明思曼和南悦斯的分分合合算不上什么大事,更知道旁人理智下看到的情感并非是这两人相处时的真切情感,但她也从未想过,南悦斯死之后,明思曼竟然真的会如此难以忘怀,甚至到了这个地步。
周湛甚至还记得,南悦斯当时风尘仆仆地从西雅图回来之后,搭着她的肩,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,欣喜又雀跃地和她说的那一句,
“她叫明思曼,名字好听吧?”
回忆戛然而止,周湛总是习惯性回避那时灿烂的回忆,她的理智实际上具有相当大的效用,所以她只是又仰靠在电脑椅上,盯着天花板唉声叹气好一会,和还发着呆的裴慕西说,
“总之,她写下了这本书,但出版与否还是要尊重你们家人的意见,如果你们不同意的话——”
“我同意。”
还没等她说完,裴慕西就给出了答案,让周湛有些惊讶的答案,等周湛望过来了,她又说,
“南悦斯会很喜欢这种方式。”
“声势浩大的喜欢和纪念,她巴不得明思曼到处宣称她们有多相爱,也巴不得我们不用伤心来怀念她,而是笑着到处说她有多灿烂多积极。”
临走之前,裴慕西盯着陷入恍惚的周湛,敲了敲她的桌子,补了一句,
“但是别说她坏话,特别是她出门不爱洗头的这件事,千万不要写到书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