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糖画的不能说丑,只能说很有自己的风格。
画什么不能说不像,只能说有一种诡异的还很像的风格。
这样边写边画来记事的习惯也是从小就开始,什么事都记在笔记本上,一条条地列出来,甚至还有一个专门用来记事的笔记本。
有一次裴慕西翻开一页,发现里面画着一些花里胡哨的符号和数字,当时她没看懂,便也就没太在意。
如今她在身边已经鲜少看到这样认真且如稚子般的人,仍然是把一件事列成一条条来说,仍然是把自己观察到的这个世界放在那个小小的记事本里分享。
仍然用着这般不便捷甚至有些死板的方式,记挂着她。
似乎这种“划重点”的方式会比用嘴说更直观。
也真的更让人记得住话里的重点。
裴慕西愣了一会,看完三张纸张里的每一个字和每一张图,缓过神来,窗外的细雨绵绵,仍然惹得玻璃窗上多了几分朦胧质感。
她抿着唇,打开微信聊天对话框,想对夏糖说一声谢谢,可看着那一个至今为止没被收下的,所谓的“大红包”。
有些犹豫。
恨不得回到昨天晚上,阻止那个发红包的自己。
可到底还是不能的。
她有些惆怅地想着,于是烦闷的思绪也开始消散,手腕上的疼痛并没有减少半分,整个人却突然比刚才的状态好上许多。
最后,她把家里的那些现存的单行本全搬出来,签上名,打算全部给夏糖寄过去,夏糖发给她的同学做人情也好,自己全部留着也好,甚至是去卖掉也好。
她都愿意给夏糖签上这些单行本上所有的名字,也愿意给夏糖实现很多很多个愿望。
也愿意按照那些丑丑的示例图里的方式,将药膏在手腕上涂抹几圈,揉搓五分钟。
戴上医用护腕,重新坐到工作台前,瞥到那一摞仍然堆叠在一旁的漫画分镜,看到自己寥寥几笔的草稿上举着武器的主角,听着投影仪里恐怖片里连绵不断的尖叫和嘶吼。
周遭环境没有改变,可又像是一切都轻了许多,也许是她之前根深蒂固的想法有了几分触动。
她忍不住想,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最特别的一种人——生活在治愈童话里的人。
想必夏糖该是其中的佼佼者。
作者有话说:
专栏有一本书:《祝愿》,是我目前比较想写的一本,就是南悦斯和明思曼的故事,第一人称be,大家感兴趣地可以收藏一下哦,一定会写,其实已经写了个开头了,但还没想好什么时候开(因为这注定会是一本没什么人看的文hhh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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