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年,新兴门派愈加的多,原先武林盟只有一百多个门派,如今数目已是突破二百,说剑盟在其中连中等门派都谈不上,还能坐在大派位置上全靠恒桀以及他那义子贺维的经营。然门派武学不行,威望不行,弟子留不住,新弟子又一年比一年少,再这样下去,说剑恐怕是撑不住了。
又一声长叹,贺致铭摇摇头,愈加感觉力不从心,便如枯树上的老瘦鸟,欲展翅高飞却拼命扑棱着翅膀——飞不动。
果然,门派没有值得传承下去的武学于江湖是立不住脚的,父亲,儿机关算尽也还是没能将说剑传承下去,儿实是对不住您啊……
“咳咳。”贺致铭咳嗽两声,复又叹息一声,将窗子关上,免得这具老骨头染上风寒再一睡不起。
思及此,他笑自己没点志气,怎么就轻易服老了,想连恒行那家伙和自己差不多大都没服老,自己服什么老!真是……唉。
“当当当。”
正感叹着,屋门被敲响,贺致铭清了下嗓子,提起精神 ,道:“进。”
一名弟子推门而入,于门口行礼,言:“掌门,相楼主求见。”
相胥?贺致铭微微挑眉,心中颇感狐疑,如日中天的名士楼楼主来找自己这个有名无实说剑盟掌门是要作何?罢了,何必想那么多,自己现下哪还有能被人算计的东西。
“带他来罢。”
“是。”弟子应罢退下。
贺致铭坐到圆桌前,给自己和相胥提前倒了杯茶,之后即是闭目养神、耐心等待。
少时,相胥被弟子领来,贺致铭听到脚步声便睁开眼站起,待得相胥快至门前,动脚前去迎接。
“相楼主,快请快请。许久未见,贺某甚是挂念呐,可恨贺某多是繁忙,一直未得空去拜访相楼主。对了,还要恭贺相楼主重返武林盟五大派,以后你我两派要多多来往、互相关照才是啊。”
其这一通客客气气的连珠弹砸下,相胥只是淡淡一笑,并向他行以抱拳礼,接着就跟随他落座于桌前,桌上茶水仍冒着热气。身后屋门则随着他们入座悄然关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