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官科舞弊一事就算有人证,陛下也肯定还未获得物证,不然陛下大可直接治罪。
至于暗杀王氏一事,虽有杀手这个人证,但不可能有物证,因为杀手非父亲所雇,就不可能有作为物证的契约。(若在洛月买凶需得以买凶者的私印盖契,这是杀手为了不会被事后灭口而做的保障。假如杀手没有契约,那么就没有物证。)
这三个案子皆是半清!
意识到此,殊音皇妃舒了口气,道:“陛下,臣妾一时口失,是臣妾不对。您若要惩治,臣妾无有半句怨言,但臣妾通敌杀人,臣妾之父操纵官科与买凶一事纯属子虚乌有,陛下可要明鉴啊。”
将军?
不。
“陛下,有关殊音皇妃与乾人勾结以及杀死妃后一事,我与妻亲眼所见,可当人证。”挽君衣兀的出声,“至于物证,在方才殊音皇妃向陛下请冤之际,我在这些人身上搜到了乾国通关文牒,这上面白纸黑字记述他们为乾人,且还搜到一封殊音皇妃与乾人勾结的书信。”
“不可能!”殊音皇妃当即怒喝,扭头盯着那二人,眼神恶毒。
可挽君衣手中却有书信与通关文牒。
“呈上来。”
说着,洛曦瑾下了马。秦英将军(中年女将)也赶紧下马,跟随在她左右,儆戒四周。
而殊音皇妃则一脸不敢置信,因为她根本没有写过什么书信。还有这些人身上怎可能恰好携带有通关文牒?既然有,在进宫之时为何未被搜出来?
一定是奸计!
她恶狠狠地瞪着那走向陛下的二人,手指在地上扣出带血的指印。
未几,洛曦瑾在看过书信和通关文牒后冷笑一声,将这两样东西扔在殊音皇妃面前,问:“书信上字迹是你的,私印也是你的,你还有何话可说?”
捏着那书信,殊音皇妃一张原本秀丽的脸霎时扭曲得难以入眼。这信字迹与私印皆不假,但绝非出自己手,能伪造此物的只有皇后,可自己已是甚为警惕皇后做手脚,连宫中她安排的暗侍都早已策反,她就算能模仿出笔迹,私印也决计拿不到手,到底是,啊……
猛然抬头,她盯着那两个丫头,彻底明白了。是她们,自己忽视了她们!
其所猜不错,这书信能伪造出来,靠得确实是离朝二人。那日她们将与皇后离开,需要换衣物扮成侍女,便趁着这短暂的一会儿潜入殊音皇妃的寝屋盗私印。盗,却非偷拿,而是偷偷地将私印印在衣物上,之后回去由离朝刻私印,由皇后娘娘撰写此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