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如此,这家伙还是想要权啊。
花发大公扬起嘴角,不答反问:“敢问丞相如何能保证所言为真?”
闻言,歧戈喝了口酒,懒洋洋回道:“不能呢,信不信由你们,余无所谓。”
“小子,你别装蒜,你怎会无所谓,你不是想要天下之权吗?”干瘦大公眯起半睁的眼,质问。
“对啊,余想要权,可这权又不仅是你等能予,洛月更能相信余,更能予余想要之权。而余之所以选择诸位,不过是见诸位的统治方式颇为稳固和有趣,然也非是必须。诸位需得明了,余不是一定要与诸位合作,机会只在当下,只在今夜。”
说罢,他又倒酒一杯,一副悠闲的模样。
自然,众大公不是未想过直接把此人杀死后夺宝,可不能确定他将宝物放在何处,且那返老还童的丹药若是真的,他们也还需他去炼丹……如此看来,只能先应下了。
正当三位大公交换眼神准备开口应答之际,窦大公先行一步,问:“那匣子可是只能为‘一人’所使?”
“不错。”
“那便算了,既不能让十八人共同得利,我等便放弃此物。而如若不能长生,返老还童也无甚意义,甚至会动摇我等统治根基。丞相,你八成是打着离间我等的主意,可惜你的算盘打错了。告辞。”言罢,窦大公站起,竟毫不留恋直接往外走。
望着他的背影,歧戈笑意退去,沉默不语。
另三人见此情形有些左右为难,然迟疑少时还是皆起身离去。
待他们尽皆走后,歧戈嘴角悄悄扬起,又旋即撇下,装作盛怒的模样,将桌上饭菜酒水尽皆扫落于地,接着怒气冲冲地回了寝屋。暗中的耳目也随之尽数撤离。
深夜,风捶打门窗,睡不着的歧戈面上带着烦躁,下床准备去院子走走,纾解烦闷,“谁知”开门即见一人。
窦大公。
烦躁霎时退去,笑容重新悬挂于他的面上。
翌日一大早,岐戈就自丞相府消失,只在寝屋桌上留下一封信。
信上言:明日“真丞相”就将抵达皇城,余这代理就此下野。很遗憾,与诸位这一别,再无有相见之日,望诸位保重身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