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乃乾思泓除弑君上位外可走的第二条路,让他的父亲不得不做一“贤君”。
这还未完,他又转头看向太子,道:“皇兄,吾可将铲除奸臣的功劳送与您,吾知道,您一直受谒氏胁迫,被逼着做那些有害百姓之事。只要您除掉奸臣,吾再为您向百姓宣扬辩解一番,您必将成为青出于蓝的贤德之主,受百姓爱戴,您之贤德必将借由史书流芳百世,而非遗臭万年。”
拉拢太子。且瞧太子神色,他似乎真有几分动摇。
而皇帝依旧沉默。
至于谒氏,其自不会坐以待毙。
只见他站起,居高临下地俯视二皇子,开口,语气依旧平和:“二殿下,老臣知你的用意。圣上、太子,你二人可不是做贤君的料,一旦你等作出有违贤君之事,二殿下到时就可换一套说辞,就像污蔑老臣一样污蔑你等,再撺掇百姓成军,将你二人赶下龙椅。呵呵呵,老臣可不像二殿下……”
稍顿。
“老臣并非皇家人,做不得皇帝。老臣只能依附君王而存在,老臣只能是丞相。而且老臣无有民心,民不会追随老臣而颠覆圣上的统治,但二殿下可以。如何抉择,圣上,您说呢?”他转头看向龙椅上的帝王。
不出所料,皇帝扬起嘴角,冷冷地瞧着自己的二儿子,开尊口:“老二,你属实心急啊。”
闻言,乾思泓悄悄攥紧拳头,喜怒却依旧不行于色。
“行啦,让这闹剧结束罢。”
皇帝摆摆手,朝龙殿外铁甲精兵列阵,弓箭手蓄势待发,同时朝龙殿内不少暗卫现身,保护皇帝。且江湖邪道亦是与正道和二皇子对峙。
然,被围困的二皇子等人依旧面不改色。
后招。皇帝与谒氏皆清楚,是以暂且无有轻举妄动。
这时,安静得宛若未在场的魏副相动了脚,他上前向皇帝抱拳拱手,进言:“请圣上听老臣一言。小女已将宫外江湖正道尽皆拉拢至我派,那五万人有九成已归顺我等。
且就老臣这些日子的调查来看,二殿下并无谋反之心,江湖正道乃是受邪道之威胁进入皇都,被迫推二殿下谋反,各地百姓亦无有古怪的动向,一切皆是谒氏与邪道合谋,欲助太子弑君篡位!”
“哼,魏副相,您可不能胡诌。”太子冷笑,丝毫不慌,“您说宫外五万人九成归顺父皇,证据何在?您说二弟无有谋反之心,证据何在?您说相父与邪道合谋,证据何在?您说本太子意欲谋反,证据何在?莫忘了您要说服的不光是父皇,还有文武百官。”
太子倒是颇有长进,若丞相派大臣见了八成要欣慰落泪。然而明眼人都知道,这位不是有长进,而是有恃无恐,就算魏副相呈现证据也不能如何。
此番情况让乾思泓愈加相信离朝的猜测。
而魏副相心下亦有些狐疑,不过还是收敛心思,回道:“证据自是有。第一,且看宫外的动乱如何平息;第二,且多等些时日,瞧是否有援军帮助二殿下‘谋反’;第三,且派出官差帮江湖正道营救人质,看谒氏与邪道会如何;第四,且调查太子殿下还有多少私兵,便能确认其是否有谋反之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