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状,挽君衣蹙眉,抬起剑,誓死不从。
说时迟那时快,一股热浪自身侧掠过,她心下一颤,急切回首,只来得及见一黑影扑至。转瞬间,自己便为温柔的火包裹,熟悉的气息轻轻拨动心弦。
离朝自背后紧紧抱着自己的君姑娘,眼前水雾朦胧,眼泪连珠坠落,又死咬着牙说不出话,唯后怕与庆幸如此真切,唯怀中人的气息、微寒让自己如此心安踏实。
我绝不再放开你!
她于心中呐喊,当然无人听见……
不。
“傻瓜。”
轻语飘落,挽君衣偏头瞧着这模样凄惨的人,那些许愤怒与失望即是于此刻荡然无存,唯疼惜与情意扎根于心底。她收剑归鞘,又伸出手温柔拭去这傻瓜眼角的泪,可这哭包却是哭得愈加厉害。
无奈一笑,她捧着她的面颊,半阖着眸,轻轻地于其眼角落下一吻,一触即离,却是将彼此的脸“烧红”。
止住泪,怎可能不止住泪,心已是柔软得不成样子,泪水尽皆化作欢喜回流,铺在心底。离朝动了动唇,终要喊出那声饱含着情与爱的“君姑娘”。
可惜总有人捣乱,要将这美好的意境破坏。
太子与一众御甲卫自不是木头或路边的石子,在这灼烈的骇人“火幕”逐渐消弭之后,他们瞧见那亲密无间的两名女子,亦瞧见她们是如何“旁若无人”。
怒火升腾而出,太子难免觉着受了羞辱,那仙子竟有磨镜之好,宁愿选一女子作伴,也不愿选男子?!简直不可理喻!
不知是屈辱还是嫉妒,左右太子怒下命令,将她们抓回去折磨的命令。
御甲卫应了,只是无有底气,任谁瞧见方才那好似真物一般的“火墙”都会心生畏惧,他们不知敌人是人还是什么其他怪力乱神,可太子的命令不能不从,于是蹑步前行。
对此有所察觉,离朝很不爽,虽有教训他们一番的念头,但也知现下不好与另两方阵营的人发生冲突,且比起教训他们,她更想抱着自己的君姑娘到清静之地去倾诉情意。
她向来想到即做,于是轻松横抱起自己的心上人,轻功一起离开了这是非之地。
徒留太子干瞪着眼,咬牙切齿。而一众御甲卫倒是暗暗松了口气。
……
少时,离朝抱着君姑娘寻到皇宫一清静角落,似也是个荒院,她将君姑娘放下,虽想一直抱着她,但瞧见那刺眼的红,不能不理,得赶快包扎伤口。
“不必急切,这伤很浅。”见这傻瓜双目红彤彤,一副可怜又可爱的模样,挽君衣的眉眼愈加柔和,唇角的笑亦是压不住。这在以前可不常有,果然非这傻瓜不可。
“那也不能耽误,我心疼,甚是!”即便未看见伤口,仅看见血红,离朝的心也揪疼得厉害,竟轻易及至不可忍受的地步。真奇怪,明明自己很耐疼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