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已不是你师妹。
该是如此回答,可晓得凤岭之事存有猫腻,其堕入邪道许也有很深的缘由,她有不忍,终未驳斥,却也不打算久留,因着那傻瓜的状况不仅是郁闷这般简单。
就当她要行以轻功之际,那人的声音又蹿至耳畔。
“我想与你说几句话,可好?”
“……”闭目,挽君衣深吸一口气,平静道,“无甚好说,我亦不愿知晓你堕入邪道有何苦衷,现下我想去寻我的心上人。”
“你,当真已是认定?”白卿攥紧拳头,面上的笑不再有,她展露了真实,可她的师妹不再回首。
“是,我已然非她不可。”无有半分迟疑。
说罢,挽君衣冷淡地道了声“告辞”,而后轻功一起,若飞燕急切掠去。
白卿愣在原地,凝望着她的背影,终究苦笑一下,松拳,闭目。
……
飞掠出院子,果然未见那傻瓜的踪影,挽君衣心下既着急又难免有几分生气,气她这般不信任自己,亦气她如此大度地将自己“拱手让人”……然比起生气,担心与焦急更甚,她甚至有些慌不择路,竟于飞掠途中闯进他人院子,扰了他人安宁。
好在她还抱有几分理智,赶紧止住不知往哪里去的脚,阖目仔细感知,内灵应是晓得离朝所在。
很快,她睁开眼,复又打算行轻功。就在这时,一阵脚步声疾袭而至,同时左右两侧房顶突然冒出许多拉满弓弦、蓄势待发的官差。
如此一耽搁,挽君衣的前后路尽皆为官差作堵,而堵她的人即是那些不怀好意又挨了揍的皇亲国戚……
与此同时,低着头往前冲的离朝终于止步,因为她撞上了一个人,可纵使脚步停下,这予自己万分折磨的心绪也未息止。
“抱歉。”她道歉,接着打算继续逃。
然……
“你抛下那雪族人自己逃了?”苏维钰皱起眉,难以置信。
此话入耳,宛若针扎。离朝抬起头看向他,抿唇不语。
对此,苏维钰冷笑一声,说:“我不欲多管你的闲事,但看在你之前帮过我的份上,我告诉你一句——这后宫之危险远非你能想象,别到时你在意的人丢了贞洁与性命,你再来哭。”
话音落,好似一桶凉水兜头砸下,离朝终于被砸醒。她赶紧转身,顾不上身形不稳、脚步踉跄,焦急地抓住那一缕灵气游丝,化作箭矢,冲向心上人之所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