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对。接着想,先好好想想苏氏是哪方的棋子。”
哪方的棋子……
思量几息,他答:“是皇、父皇的棋子。苏维钰是保皇派窦老臣的弟子,苏氏自是父皇的棋子,父皇也一直把控商都凤岭不放。”
“不错,但并非全对。太子,你可有派宦官去搜罗有关苏氏的情报?”
“这……未曾,儿臣以为苏氏不重要,只要随便安个罪名将其拉下马,儿臣就可以安排自己人坐上凤岭掌首之位,将凤岭的财路掌握于手。”
现下太子极为缺银两,不但要养手底下的私兵幕僚和那些个美人,自己的吃穿用度还得是顶尖,仅靠封地的赋税哪里养得起,虽然他与一些盗匪有合作,但那些平民百姓哪有多少油水可刮,是以他觊觎凤岭这块肥肉已久。
“愚蠢。皇帝喜好吃喝玩乐,钱财乃是其保障,岂可能让你得去。即使苏氏下马,你的人也不可能上位。”谒氏说着,拿起桌上的美酒,小酌起来。
“可儿臣甚是缺少银钱,虽然相父您时常接济儿臣,但依旧不宽裕。”
“若不宽裕,就从那国库中取,随意编个赈灾理由,名正言顺即可,无需断皇帝财路。记住,未到真正紧急之刻,切不可断人财路。”
“是,儿臣记下了。”稍顿,太子又言,“对了相父,您方才说‘并非全对’是何意?莫不是苏氏背后还有其他人在操控?”
“不错,还有一人,太子可晓得是谁?”
“儿臣……晓得,莫不是老二?”太子猛然想起自己的二弟。
本来相父早已动了手脚,不让后宫嫔妃身怀龙裔,可惜未防住皇宫外的人。谁成想这做皇帝的居然趁夜扮成宦官出宫,强占一颇有姿色的民女,而后还以其家人性命威胁,不许打掉胎儿。
老二即是如此诞生,而在他诞生后不久,那民女就上吊自尽了,因为她终于知晓家人早已被当今圣上秘密处死。
可谓是毫无人性。太子听说此事时都不免觉着唏嘘,虽然他自己也非是什么好人。
想来这老二本是用来威胁制约相父的,可惜甚为不幸,老二乃是所谓的天命龙星,极克父皇。如此,父皇自是对其冷落,甚至将其随便交与一臣子,任他自生自灭。而相父为了不让龙裔再出现,给父皇喂药,彻底断绝了这一可能。
其实他们该将老二杀死,可恨有保皇派暗中干预,直至如今,他们都未能得逞。
“正是二皇子。魏副相手中有苏氏叛变到二皇子阵营的证据,然而他却未交与皇帝,太子觉着为何如此?”谒氏继续引导。
稍作思量,少时太子答:“可能有二。一是魏也投靠于老二,二是魏受了威胁。”
闻言,谒氏笑了几声,道:“说得不错,可魏副相绝无可能背叛皇帝,否则不用我等出手,你那好父皇就已让其人头落地。”
“父皇……可行?”太子很是质疑,毕竟那可是个只管吃喝玩乐的主儿,还有疯病。
“呵呵呵,莫小看皇帝,他既能当初躲过我等眼线让二皇子降生,又能让那些个老头子死心塌地,没因劝谏撞死在朝堂上,必然有几分本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