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……
曈昽以劈山之势砸下,缭绕烈焰。
转瞬之间,那刀客为熊熊骇焰包裹,又承裂骨之重创。
待得火焰卷沙土消散,只见原本平整的斗台陷一大坑,刀客趴于坑底,全身焦黑,可怖的是其脸皮竟被烧化,那凸起的眼睛死瞪着,满是不敢置信。当然,其未死。
凝滞于坑上的曈昽在这鸦雀无声之际归鞘,归鞘声清脆,惊醒众观者。
接着,台上面色沉沉又似存余火的大魔头之徒,将坑中已然动弹不得的刀客抓起,扔出斗台,而后她竟然也跃下斗台?!
“你……”颜彩漪看着拖拽刀客而来的离朝,想问她为何比试还未结束就跑下来,还想问她为何突然下狠手,然只吐出一个字就戛然而止。
因为离朝将那刀客扔在了他们面前。
“拜托了。”她说了这三个字,也不知是对谁,又偏头看了眼斗台之上还在激战的二人,轻笑,“他会赢的。”
言罢,离朝向满面疑惑的颜彩漪,以及她身旁的几人抱了下拳,随后轻功一起,若拉弓射箭,转瞬箭无影。
直至她身影消失,台下才复归热闹。
“这……怎么回事?”颜彩漪眨眨眼,瞥了眼地上这没脸的焦黑刀客,而后目光落在身侧臭道士的身上。
翦瑀面色凝重,若有所思。
“不知这位又自何处而来呢?”一旁的连佳乐盯着晕过去的刀客,喃喃自语。
忽然一声惊啸乍响,众人忙将目光落于斗台上。
只见两杆枪分别刺入双方之肩膀,血流顺着枪杆淌落,落在地上,顺着地面裂纹交连汇合。
“为什么……这一招,你可以躲开不是吗,费渡。”持红枪之人——严辄已是将至强弩之末,能立着,全靠这两杆枪,他的眼前亦将要昏黑得不能视物。
“嗯,你说得对,但是我想和你说些话,也只有这样你才会心平气和。”费渡自也好不到哪去,不过他还能稳稳站着,即使流再多的血。
“嘁,别太自以为是,你并不了解我。”他嗤笑。
“哈哈哈,或许是这样,但是啊严辄,其他的我或许不清楚,你讨厌我这点,我一直都知道。”
闻言,严辄挪动眼珠,只能看到晃晃悠悠的黑影。
“你既然知道,还老来烦我,找茬?”
“真要说的话,就是如此。我很不甘心很愤怒,你利用我讨好‘小公主’,完了在我把你当朋友的时候又将我舍弃。明明一直讨厌我,却还要假装与我称兄道弟,想甩开我又不想被小公主讨厌,于是就借恒桀的事与我断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