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此,离朝面上只写着莫名其妙,她一边揉了揉被扯疼的手腕,一边傻盯着已是面容严肃的蒲婆婆。
“算了,你还是先看些书去罢。”蒲婆婆摇摇头,随后自怀中取出一本书扔给了离朝,接着她进了屋,又将门“嘭”的一下关上了……
徒留傻乎乎瞪着眼的离朝任寒风吹打,不知所措。
半晌,待得风将汗泪吹干,她才动了动僵硬的四肢,捡起那本书后打算回竹林,毕竟看这位蒲婆婆的样子,应是不会听她诉苦的。不禁叹气。也不知来此是作何……
然,离朝刚刚靠近大门,一把小刀就“嗖”的一下划过她耳边,削下一绺发。这飞刀实是太快,如果那人想杀她,她敢保证现在自己就已经见师傅去了。
吞了口口水,离朝缓缓转过身,只见那木门依旧是关合的,就是门上裂了条缝,缝隙像是刻意雕出来的,与飞刀完全契合,但是她清楚这木门刚刚还是完好无损。
这是何意?
“未得我允许不可出门,你随便找个屋读书去罢。”
屋内传出来甚是冷酷的声音,含着满满的威胁之意。
喜怒无常。
受了威胁,她虽说很生气,但是也只能听话,毕竟现下技不如人。
不过生气归生气,她倒是无甚怨恨报复的心思,也无有奋发图强打倒对方的斗志,就是甚觉委屈,很想寻得君姑娘宽慰。
思及此,离朝猛地顿住了脚,惊觉自己竟是不知不觉间将对师傅的依赖转移到了君姑娘的身上?
不可!
甩了甩头,她将委屈压下,眼神显露坚定。自己必须如剑一般坚韧,不可再像以前那般总是依赖他人,躲到他人的庇护下寻求安乐。
她必须变得强大,只有强大了才能保护想保护的人,才能不再重蹈覆辙,才能不再那般无力。
离朝决不允许方才那幻象变成真的。
于是她步伐坚定地走到一间空屋前,双手推开门,颇有一种英雄将征战沙场的气势,然后……她就被灰尘一阵猛攻。
“咳咳咳咳咳咳……”
止不住咳了起来,离朝赶紧退出去,想找蒲婆婆寻个抹布水桶。
哪知对方有千里眼顺风耳,飘来一句“自己找,顺便都收拾了”。
“……”她撇撇嘴,真是委屈极了,然还是动动手脚去挨个屋子找水桶抹布,然后一直收拾到了天黑。
最终她累倒在蒲婆婆的门前回廊上,偏头望着洒在院子里的月光发呆,心中的郁结竟是解开了些,倒也是,现在她哪有力气委屈难过。也不知这些屋子多久未打扫……
“吱呀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