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咳。”
冷冷的咳嗽声乍响,漻颤了一下,面色红欲滴血。
“放下我妹妹。”
那声音愈发的冷,目光恰如寒刃,但梅露萨一个大漠人是天不怕地不怕,遂与其对视,丝毫不惧。
可是漻拍了拍她的背,意思明了。
梅露萨不愿漻难做,还是听话地放下了她,只是转而握住了心上人的手。此乃底线,不可能放开。
对此,漻很顺从,并未挣扎,且回握住梅露萨有些宽大的手。接着她看向立于门口寒气逼人的兄长——淞。
淞冷着张脸,瞥了自家让人不省心的妹妹一眼,随后偏移目光看向站起来的挽君衣。
“漻姑娘,我先告辞了,这些药材若需银钱请告知于我。”说着,挽君衣提起药壶,打算离开此等尴尬之地。
闻言,漻应了声“嗯”,并未阻拦。而门口的淞也让了路,只是不轻不重又不知对谁说了莫名其妙的两字“远(四声)亲”。
挽君衣蹙了下眉,足下未停,不多时就远离了那剑拔弩张之地。
……
下了楼,远远的就能瞧见站在门口正运功驱寒的周轩。
挽君衣并未敛声屏息,周轩自是发现了她,只是二人皆为寡言者,是以直到她行至跟前,他才向其抱了下拳,仅言五字“义妹还未醒”。
微颔首,挽君衣推门进了屋。
屋内与她离开时一样,冷冷清清的不像有人在。
不知为何竟叫人生得落寞几许。
将药壶置于桌上,挽君衣悄悄行至榻边,将纱帘撩开,目中即是映了她的身影。
面色通红的离朝眉心紧锁、嘴唇紧抿,盖在身上的被子已被踢开,双拳还死死攥着,好似在与什么作着斗争。
似乎可以猜得到……
不自觉地悄然一叹,她轻轻说出了三个字“我无事”。
果然,离朝紧攥的拳霎时放松了,眉心亦是舒展开来,且唇边飘上了一抹笑,还喃喃着:“没事就好,君姑娘……”
闻之,挽君衣心绪复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