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这歧戈可真不按常理出牌,上来第一句话就是“请让余为诸位介绍两位贵人”。
这一下子就把镰寨这三个当家的口中那——即将喷涌而出的粗鄙之言给堵了回去。
在座的皆是奇怪地看着他。
歧戈微笑,腰间的青龙玉佩是随风摇曳。
而风过,在座众人除了老神在在的暨和君之外皆皱起了眉,因为这原本干干净净——除了土和落叶落枝什么也无的地面,在一瞬间就被黑米覆盖,悉悉索索的让人不见都头皮发麻。
“你他娘什么意思?”镰寨四当家是个沉不住气的,当即就是一句粗鄙的质问,然并不敢动。
“呵呵呵,余说了,为诸位介绍两位贵人。这其中一位已经出现了。”
镰寨四当家闻之忙四顾,在一树上瞧见了一道人影,无声无息的,若非歧戈提醒,他还真没注意到。
且一见着这人,四当家当即就是一声惊呼:“怀璧麒麟!”
既然被发觉,文客也就轻飘飘地跳下了树,稳稳立于暨和君的身后。刹那,对面几人的目光尽数集于其身。
“哈哈哈,真是稀客啊~”王公项“刷”的一下打开扇子,爽朗笑过,语含深意。
闻声,文客瞥了他一眼,沉默不语。
“隐血右使,你当解释。”
出声的乃野刀集最为特立独行的独雨刀。观其貌,发丝凌乱貌不扬,肤若古铜饱沧桑,又一破布挂身上,麻绳捆腰刀成双,背上还有刀三把,脖颈长疤目不睁。
其闭目抱胸微低着头,声音甚是沙沉。
歧戈笑了两三声,说:“莫急莫急,还有一位。诸位见了,一定就明白了。”
话音扬而未落,一道不轻不重的脚步声悄然响起。
“塔,塔,塔……”
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一面负笑容的白衣女子漫步而来,其腰间佩一把朱剑,携来的风令其头上发带飘飘扬扬。
本也不足为奇,可此间众人皆是面露异色,唯有王公项与四当家还面色如常。
“南景……祁章……”镰寨二当家喃喃自语,同时冷汗涔涔。
“呵呵呵,余亦是未想到,南景与祁章竟然还有遗存之人,不得不说此乃我邪道之大幸也!”
说着,歧戈站起,后退一步,接着躬了身,单膝跪地,平臂抱拳,拳贴额上,此为邪道之大礼。
“余代楼主之言,隐血楼自今日起便唯南景遗主马首是瞻,赴汤蹈火、在所不辞!”
这一举动可是让其他人难办,现下前有祁章遗孤一手蛊虫威胁,后有隐血楼当众表忠心,他们如果不赶紧做些什么,怕是过村无店。
笠尸堂的暨和君先动了,此人长着一副俊秀容颜却好施粉黛,再加上笠尸堂那好似花蝴蝶般的服饰,以及暨和君有些壮实的身形,活脱脱是一彩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