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以为你要的真的只是心头血吗?你要的是我的情,我的心,我的命!”
“时泠,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,跟我走,我找最好的医生救治池柳,这些事情我们就当没有发生过。”
也是到现在,时泠才发现那些画面,那些对话竟然如此清晰的出现在脑海中。
胸腔中忽然间涌现出一股沉重的痛感,好像这世间都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了。
时泠摁着胸口,眉眼间还有一丝迷茫,被剜下心头血到底是什么感觉?
鲜血涌现出来,滋润了欲珠,而池淼的气息却越来越弱。
最后她打了120,和救护车一起来的还有池淼的母亲。
那个优雅到极致的女人,见到她时眸里是忍不住的愤怒。
她都几乎认为她要扑上来打她了,可是没有,她只是离开了这里,同时不允许她再靠近池淼。
等她再见到池淼的时候,池淼就已经彻底将她给忘记了,忘的干干净净,一点不剩。
疼痛似乎有了意识,拚命地往四肢百骸钻,她觉得自己几乎都要窒息了。
她摁住胸口,红色的情珠自口腔中而出,那般耀眼,那般好看,那红越来越浓,就像是池淼身上的鲜血。
“为什么呢,为什么一想到池淼就那么难受。”
“这种酸涩的,仿佛让人窒息的感觉就是痛苦吗?”
“那么当时池淼到底是痛苦到了什么程度,才可以那样干脆的选择自己剜下心头血呢?”
时泠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问着自己,从有了情珠开始,她整天都泡在这样的痛苦的感觉里。
可从来没有一天像是今天这样令人难过,难过的几乎她觉得自己要死掉了。
时泠的手颤抖着去拿旁边的酒瓶,往酒杯里倒,可是她的手却不断的在颤抖着,酒也就不断的颤抖着,洒在了外面很多。
不知道喝了多少,可是心中的痛苦却没有减少半分。
手机铃声忽然响起。
又是池柳。
时泠不满现在昏昏欲醉的情况被人打破,但仍是摁下接听。
池柳的声音传来:“泠姐姐,你回到家了吗?”
她已经到家两个多小时了,时泠不想计较:“到了。”
“那你身体怎么样了,好一些了吗?”
“好多了。”
时泠保持着一问一答,并不多说什么。
电话那边池柳忽然间咳嗽起来,仿佛要将心肝脾胃肾一起咳出来才算完。
她的声音非常虚弱:“泠姐姐,我觉得我的身体十分不舒服。”
时泠蹙起眉头:“如果你需要我给你输血,你可以直接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