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头也都说是她自己的命,兴许本就该死在当初那天灾里的,毕竟她三个儿子都死了,男人也没了,就她一个人活下来。
不免是有人拿那易子而食来说事。
这些明玥也听到了,只觉得不过是大家随口杜撰罢了,如何当得真?但这宋吴氏是真的可怜。
丢的是她的命,却只得了一场丧事和一副棺材,余下的银钱铺子,倒是白白便宜了宋胡子。
和秦夫人感慨一回,那秦夫人是怎么也想不起那礼部苏侍郎到底是谁?最后只道:“我们离京好些年了,即便是回去,也是逢年过节去热闹一下罢了,过完就走,兴许是哪里上调入京的。”
明玥见她纠结这个时候,甚是好奇,“怎的,你还想认识他作甚?莫不是也觉得他家这女儿年纪还小,年少无知,不过是不小心失手杀人罢了,算不得什么大罪?”
秦夫人撇了撇嘴巴,“我是那样的人么?只是在上京到底还有那三亲六戚,打听清楚了,也好叫他们仔细些,莫要同这样的人家结亲,免得到时候害了一家子。”
又说那苏洛璃虽还没及笄,但也快了,是个大姑娘。她若是寻常穷苦人家的姑娘,那也就罢了。但她是堂堂礼部侍郎家的小姐啊,她爹每日在朝堂上把那礼仪是挂在嘴里的,难不成还没教过她如何明白是非?如何行事?
所以照着秦夫人来说,这苏洛璃该是罪加一等罢了。
然而接下来明玥忙着商行的事情,等闲赋下来,已经是四月下旬了,上京那边苏家和司家都来了人,也不知道是怎么周转的,硬是将这两个小孩儿的罪名活生生改了。
那苏洛璃流放到西南的茶园里去摘茶叶,说是三年。
至于那司礼晨,家中明显不如苏家这般势大活络,被流放到了那西南边上的沙漠军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