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将掉落的面具扣在手中，秦旎才松了口气，一拍灵龙脑袋。

“胡闹。”

“哼。”

倒在血泊中的吴月听到穆玥在笑，很浅很温柔的笑声。她呆呆地瞪大眼睛，看到巨龙破碎，化作漫天光点，同飘扬大雪一同落下。

魔气在光与雪中哀嚎，被裹挟着冲回穆玥的体内。

“所以说，你堕魔，不堕魔，有什么区别吗？”穆玥蹲下来，托着下巴，笑着问。

吴月心梗，吐出一大口血。魔气入体，她修为猛然提高一大截，仍然没接住穆玥一掌。

“你瞧，像你这种用别人的性命给自己的修行搭梯子的人，纯粹就是废物罢了。”她抬手，指向吴月丹田位置。

吴月眼猛然睁大，意识到什么，惊恐道：“不，不要……不要！我，我还没有用，没有学到吞噬大法，我没有用别人的灵根！不要，求求你！”

穆玥眼睛眯了下，雪白灵力化剑，刺进吴月丹田。

“啊——”

痛苦的惨叫声中，她体内的魔气灵力瞬间散去，乌黑的发瞬间发白，如枯萎的花直直的挺在地上。

“去死，你去死！”头发苍白，满脸皱纹，双眼满是恶毒的女人挣扎着从地上爬起，对着穆玥直直伸着手，仿佛想扣下她的肉，她识海被毁，这辈子再也不能踏上修仙路。

“你该被吃掉，被我吃掉！”

“啧。”穆玥摇头，对着吴月微笑，“看你这样子。放心，我不杀你，我就是想让你后半辈子都记得，你是个废物，你哥哥吴舟也是废物。蚍蜉撼树，你是废物。”

“不自量力，你是废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