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只……”
符晓倒抽一口凉气,转头看到韩秋脸红的表情竟然没有一点变化,她胸腔里猛地涌起一股无名怒火,“你们队里真就缺人到要你带病上阵?要是没有那只黑犀保护你,你连个囫囵尸首都留不下!”
韩秋偏头看符晓一眼,想挑破她语气里的担心,话到嘴边含了一会儿,低声说:“我自己要去的。”
“你脑子被门夹了啊?!”
“……”韩秋沉默着,半晌,说:“那天她结婚。”
符晓愣住,所有的怒火一瞬之间冻成化不开的冰河,“韩秋,你一直这么诚实的吗?”
韩秋说:“谁都有过去,不是什么羞耻的事,说出来,只是不想给未来留下隐患,况且,敢说出来的,一定是已经过去的。”
这话符晓认可,藏着掖着是心虚的表现,心虚表示还没放下。
韩秋的坦荡不止这一次,给她晕车药那天也是一样。她的那七年应该真过去了,可七年不是七天,那个人在她生命里留下的痕迹是永远也无法消失的。
符晓的嘴唇抿成一条线,脸被胃里翻滚的呕吐感折腾得泛着白。
——
韩秋今天一天没在营地,回来之后,她马不停蹄跑去看那几只受伤的动物。
符晓洗了澡,穿着睡裙靠坐在阳台的椅子上,仰望遥遥星河中专属于这里的静谧。
说是阳台,其实不过是韩秋自己用玻璃隔出来的一个小空间,既能隔绝冬季的寒意,又不会遮挡草原的辽阔。
坐在这里看夏季的日落一定极美。
可惜,她待不到那个时候。
“怎么坐这里?”韩秋走过来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