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意指尖颤动,没捏住薄薄一块儿工牌,让它掉在桌上,发出很清晰一声响动。
这一声响竟然完全没有惊动慕青临。
周意意外。
印象里,慕青临很警醒,她稍微有点动静,她就会迷迷糊糊醒来,把她抱得紧一点,让她别瞎折腾。
不醒是那粒药的原因?
周意往慕青临的包上扫了一眼,重新去拿工牌的时候动作很大。
慕青临还是没有丝毫要醒的迹象。
周意捏着工牌一动不动。
半分钟后,她走到慕青临跟前蹲着,隔着不过一本书的距离小心翼翼打量着她。
时间好像特别偏袒她,五年,那么漫长的一段时光也没在她脸上留下什么明显的痕迹,相反的,初见时沉淀于眉眼间的故事感被淡化成了让人挪不开眼的柔和,从鼻梁一路延伸至双唇……
这双唇亲在身上的时候要命,缠至唇边就成了会让人头晕发软的药,碰一次就会彻底上瘾。
周意捏着工牌的手指收紧,眼底暗潮涌动,推着她往那双唇上靠。
她难以自持地顺着,眨眼功夫就触到了慕青临徐徐的鼻息。
只需要再往前一寸就能碰到她的唇。
周意安静地注视着,像在权衡。
几秒后,她忽然别开眼,毫不犹豫地直起身体离开了慕青临办公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