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况,光脚的不怕穿鞋的。
以她现在的状态,崔文敬那儿的活都不一定能继续干,再差还能差到哪儿去?
她的前途早在两年前就没有了,至于安全……
慕青临早有考虑,“您应该有听说,我们台最近在配合省里搞党风廉政建设,其中有一篇是您个人的宣传稿,领导有意让我负责撰写。我一开始和您说了,我这人喜欢就事论事,另外还有一点,您可能不知道。”
慕青临坐起来,漆黑双眼直视着杜荣,“我还擅长破罐子破摔。”比如把自己从新闻中心流放出去,亦如逃避过去,止步不前。
“杜先生,我的需求其实很简单——只要我那俩小朋友安安稳稳度过高考。”慕青临的态度坚定且明确,“如果您能满足我这个小需求,我也是个识趣的人,必定会好好写您那篇稿子,今天所提之事日后也绝对不会向第三个人提起。如果您想硬碰硬,我们做记者的刚好都不怎么惜命,乐意奉陪。”
杜荣的后路被慕青临堵得干干净净,他逼视慕青临片刻后起身,仔细扣着严谨的工装外扣,“从今天开始,一直到高考,我女儿不会再出现在附中,希望你说话算话,另外,您贵姓?”
慕青临,“免贵姓慕。”
杜荣扯动嘴角,但笑意不达眼底,“希望慕记者在以后的工作里不要犯错。”
语罢,杜荣转过身,大步离开。
慕青临看着他的背影,双眸沉如漆夜。
外面,看到杜荣离开,朱黎急忙推门进来会议室。
甫一看到慕青临靠着椅背,脸色煞白,朱黎无不担心地问她,“不舒服?”
慕青临垂眼摇了摇头,“没事,刚一直绷着,耗神。”
她就一个小记者,手里掌握的东西再多,也和堂堂省教育局的领导不是一个级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