强烈的不适让周意失去耐心,懒得和他们继续掰扯,直接踩着瘦猴子的脚硬往过走。
瘦猴子疼得尖叫一声,原地跳起。
与此同时,周意后肩被什么东西砸中。
很沉,隔着蓬松的羽绒服,她也能感觉到闷疼在一瞬间蔓延开来。
“我让你走了?!”大哥操着粗鄙的口音在后面吼道,“一句话,道不道歉!”
周意背对几人没说话,腰杆挺直,岿然不动,背影看起来特别像暴风雨前那种可怕的宁静,正面就……鼻头泛红,泪眼婆娑。
她!
真的!!
烦死感冒了!!
躁意席卷而来。
周意从兜里掏出只手想擦眼泪,甫一接触到冷空气立马冻得缩回去,紧闭双眼,深呼吸。
等到鼻腔里的酸涩感消失,周意慢吞吞转身回来,看着大哥辣眼睛的五官说:“别说今天不行,就是你头七过了也不可能。”
——
凌晨2点被主任一个电话挖起来做采访,之后一整天,陀螺似的撰稿、改稿、剪片,总算忙到节目播出,慕青临人已经麻了。
这是电视记者的常态,从她毕业考进省台就一直这样。
“慕姐,还不走?”慕青临带的实习生临走之前吊着最后一口气问。
“醒会儿神。”慕青临抬头看到实习生沧桑的脸,打趣道:“熬得到转正答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