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秋渔似笑非笑,倒也没卖关子,“你要是真的毫不知情,方才就该问我,我是不是真的不掉毛。”

而不是故意避开了掉毛这两个字。

这说明林惊微早就知晓此事,且她心里清楚江秋渔对此事十分重视,所以才故意避而不谈。

江秋渔显然早已摸透了林惊微的性子,她提醒道:“上一次你还敢捏着我的肉垫问我,为什么别的狐狸都是粉色的爪子。”

那会儿都敢在老虎头上拔毛,没道理现在就怂了。

林惊微听见这话之后,忍不住轻叹了一声,没想到啊,竟是自己小心翼翼的态度,暴露了自己。

她的阿渔果然聪慧至极。

不等林惊微再感慨几句,江秋渔便朝她摊开掌心,指尖勾了勾,“拿来。”

态度十分强硬,不容拒绝。

林惊微眼睫微垂,清冷绝艳的脸上倏地多了几分委屈的意味,端的是一副小意温柔的模样,“阿渔,我知道错了。”

“我只是太想你了,没有你在身边陪着的时候,我只能借此聊寄相思。”

向来淡漠疏远,如高山白雪般难以亲近之人,忽然露出这般可怜兮兮的模样,换作这世上的任何一个人,恐怕都不忍心再苛责她。

可惜了,林惊微对上的偏偏是江秋渔。

江秋渔狠下心来的时候,连自己的死活都不在意,更别说她心里门儿清,林惊微纯粹是在演戏罢了。

“别装了,给我。”

她是绝不可能任由自己的任何一根毛毛流落在外的!

林惊微忍不住深深地叹了口气,企图再做最后一次挣扎,“真的不行吗?”

江秋渔也没说行不行,只悠悠道:“你是想要那几根毛,还是软乎乎的耳朵和尾巴?”

林惊微艰难地权衡片刻之后,从腰间取下荷包,解开自己亲手设下的层层禁制,然后将荷包慢吞吞地放在了江秋渔的掌心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