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人嘴里没一句实话,总是骗她,可林惊微甘之如饴,她在意的从来都是江秋渔不肯一直骗她。

只要阿渔愿意呆在她身边,哪怕是哄她的,她也心甘情愿。

林惊微再忍受不了下一个二十年。

阿渔不愿意跟她相认,林惊微也愿意陪她玩,可这一切的前提是,阿渔身边没有其他觊觎她的人。

想到这里,林惊微碾了碾自己的指尖,眼里划过了一抹冷意。

她不答话,只在桌前坐下,目光从始至终都没从江秋渔的脸上挪开,眼里的怀念之色那样明显,仿佛在透过江秋渔看着谁。

江秋渔:哟嚯。

又开始演上了?

她故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眉眼,似是不解地问道:“清蘅君,昨晚你喝醉了,抱着我叫阿渔,阿渔是谁?”

林惊微蹙了蹙眉,周身魔气溢出,吹得床幔猎猎作响,她冷笑了声,“阿渔的名讳,也是你能叫的吗?”

江秋渔垂下眼眸,面上尽是失落之色,“我当然知晓自己不配,你是高高在上的清蘅君,而我只不过是一介散修。”

林惊微能看出江秋渔的修为不止元婴中期,阿渔体内的灵力纯净深厚,便是之前的她也远远不及。

她的唇角微不可查地翘了翘,而后又抿成了一条直线,眸光沉沉地看着江秋渔,“阿渔是我的亡妻。”

江秋渔掩着唇,眼眸里荡漾着层层叠叠的笑意,清澈纯净,“所以太女殿下与凤桉姑娘口中的故人,就是这位阿渔姑娘?”

她当着林惊微的面提起自己,脸上没有丝毫的异样之色,“清蘅君昨夜如此,也是把我当成了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