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从神器堕落为魔器之后,便一直是这副模样,阴气森森的,一瞧便是饮足了血的阴邪之物。

林惊微用带伤的手指抚摸着浮月流光的剑身,唇角微翘,好似陷入了美梦之中,她喃喃道:“似雪……”

阿渔是不是也在用这样的方式想念她?

霜花图案,素白衣裳,名为似雪的本命剑……

她心里也是有她的,对吗?

——

江秋渔弯腰捡起一朵落在石子路上的芍药,这朵芍药的花瓣碎成了泥,可怜巴巴地耷拉着,仿佛经历了狂风的席卷。

江秋渔用指尖抚摸着芍药的花瓣,她仰头看向四周,后花园里一片安静祥和,丝毫看不出之前究竟经历过什么。

江秋渔敏锐地从这朵芍药上捕获了一丝淡淡的黑雾,她用灵力拂去这缕黑烟,唇边漾开了一个柔如春风般的笑容。

“真有意思。”

她带着这朵芍药回到了萧竹院种,不一会儿后,便有婢女匆忙前来寻她,“霜霜姑娘,领路的下人出了差错,怎么把您带到这会儿来了。”

她对上江秋渔的双眼,脸颊微微一红,声音放轻了一些。

“您的住所在桃月馆。”

江秋渔伸手推开木窗,将这朵可怜的芍药插进了瓷白花瓶中,“住哪儿都是一样的,我觉得这里挺好的。”

婢女听见这话,顿时有些为难。

江秋渔冲她安抚地笑了声,“别怕,你尽管前去告诉赵城主我的意思,她不会怪你的。”

婢女见她不愿意离开,只好咬咬牙离开了。

江秋渔知道,赵舒寒不会再派人来寻她。

过后,果然再没人来请江秋渔前去桃月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