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惊微心头一松,江秋渔如此说,应当是不计较方才的事的意思吧?

她几步靠近江秋渔,在江秋渔身前站定,“我……”

她正想说些什么,江秋渔却忽然抬起手,用指尖抵着她的唇,慢悠悠地道:“不必多言。”

她的指尖往下,五指扣住林惊微的脖颈,慢慢收紧了一些,分明是在学林惊微方才拧断那女子的脖颈时所用的方式。

林惊微动也不动,任由她掐着自己的脖颈,喉间传来微微的窒息感,她却只是定定地注视着江秋渔,眸中似有千万般思绪。

江秋渔掐着林惊微的脖颈,面上依旧笑意盈盈,仿佛看不见林惊微的不适,只欺身上前,在林惊微耳边吐息灼热地问道:“你不会这样对我的,对吧?”

用剑捅她的心脏,可以。

用手拧断她的脖子,绝对不行!

林惊微却好似被她看穿了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一般,这一句“嗯”似有千斤重,在她的喉间滚了滚,就是没法说出口。

她知道江秋渔想听什么,只需要一句简单的保证,这人便不会再为难她。

可林惊微的喉咙却仿佛被堵住了似的,唇开开合合好几次,才极轻地说了一句:“嗯。”

除此之外,她再说不出更多骗人的话了。

江秋渔却很满意,松开了掐着林惊微脖颈的手,转而用指尖轻抚她的侧颈,“我知道,仙君最心疼我,必不会让我难受。”

林惊微合上眼,掩下了眸中那点似有若无的痛意。

江秋渔又伸手替她拂去垂在颊边的一缕青丝,轻声道:“那佛像已是强弩之末,不足为惧。”

“我能感觉到,藏在这间佛堂之下的,才是真正吸引我的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