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李净玉面上的笑容一敛,一直被追问的不快消散了,她索性顺着话题继续:“关于婚约,你知道多少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李净玉摇了摇头,在纪玉棠狐疑的眼神中扬眉一笑,“可就算对此一无所知,我也不会让冉家的计划行下去。简而言之,不管你是愿或者不愿,你与冉孤竹之间都不可能的。如果你非要当那提线木偶,那我只能——”
“只能如何?”纪玉棠平静地询问。见李净玉久久不言,她又兀自笑了一声道,“杀了我么?”
李净玉起身,向着纪玉棠抬手,在指尖堪堪落在她如白玉的面颊上时,倏然一缩,只擦着一缕黑发滑过。她凝视着纪玉棠道:“杀了你我很是不舍。想来唯一的办法就是用咒术将你困在我的洞府中,使得你眼中只有我一人。”
纪玉棠道:“邪魔歪道。”
李净玉听了她的讥讽,没有生气,甚至好心情地接过话:“不然怎么能够称为魔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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蓊蓊郁郁的林木中,阳光从树隙洒下,清风浮动,如同跃动的碎金。一条山溪从中穿过,弯弯曲曲地向前流淌,在底下汇聚成一个宽阔的清幽小潭,波光粼粼。
忽然间,五道遁光自天际落下,在水潭便显化出了身形。
“穿过这片林子,便是南疆的地界了。”一声温润晴朗的声音传出,说话的人正是秦若水。这回同行的人除了蔺恒、沈藻、颜首夏一干浩然正道弟子,还多了一个冉孤竹。光看外貌像极了李净玉尚在的时候,可性子截然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