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时楠又重复了一遍。
直到手腕处传来的热度攀升地越来越高,蔓延到了她身上。
直到她的呼吸再次变得紊乱起来。
她轻轻呼出一口气,在彻底做出什么不太得体的动作之前,颤着声音开了口,“我……我帮……我帮你去拿……拿抑制剂。”
不知怎么,忽然之间,她变成了一个结巴。
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,自己都听不下去。
所以时楠会笑也是应该的。
车内空间封闭又隐秘,车窗变了颜色,黑得看不见外面,外面也看不到里面。
安静,呼吸声都清晰可见。
更何况时楠就在她耳边笑。
明明中间隔着很远的距离,慵懒软轻的笑声却直达心底。
她的目光仍然还停留在正前方的座椅上,呼吸几乎滞住,肩膀紧绷着,一只手被时楠攥在掌心里,一只手扒着车把手。
不知所措。
等时楠回应的这段时间特别难熬。
不知过了多久,她觉得大概有两小时左右,可实际上应该只有十几秒。
几次呼吸之间。
被攥在掌心里的手腕一紧,正前方红色的车座背椅,被一张笑靥如花的脸所替代。
睫毛颤着。
时楠没有坐在她旁边,双腿分坐在她身体两侧的座椅上。
一瞬间的事情,傅昭变成了一个煮熟的大闸蟹。
但实际上,她宁愿自己已经被煮熟了。
那样就知道自己的目光应该落到哪里了,不会像现在这样,看哪里都不是。
“怎么不看我,嗯?”时楠开了口,声音被放得很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