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晚清没有再说些什么。

时楠低下了头,任凭带着发丝垂落下来,贴在脸颊上,还带着浓厚的血腥味。

这是傅昭的血。

她意识到这一点,眼皮又开始不自觉地发烫起来。

头晕目眩,喉咙和胸口都传来像火烧了一般的干涩痛意。

明明是初夏,四肢却如在雪地里躺了一夜那般沉重僵硬。

视野开始模糊。

喘不上气的感觉再次袭来。

直到身旁的座椅传来“嘭——”的一声响,像是傅晚清彻底松了口气靠在了座椅上。

接着有带着热意的掌心贴在了背脊上,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她,顺着她无比急促的呼吸,

“医生都说了没事了……”温婉的嗓音放轻了许多,像是在轻轻安慰着她,“你怎么还这么难过……难过得傅昭马上要死了一样?”

“你该不会是,在骗我吧?”

“不是!!”时楠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否认,侧眸看向傅晚清,却对上了傅晚清算得上是平静无波的表情。

只对视一眼,她就知道,傅晚清并没有在责怪她什么。

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在安慰她。

时楠想清楚了这一点,眼底的热意越发发烫,很快视野开始被泪水模糊。

她缓了一下呼吸,喉咙干涩得发疼,说起话来还有些困难,

“她不会死,我没有……没有骗您。”

“我不会……不会再失去她了。这次绝对不会,我保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