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没留任何东西,只是平常心就好,她这么嘱咐自己。
又不是以后不能联系了,该说的还是一样可以说。
她和傅昭之间,总是要习惯这种平常心的。
时楠维持着这个想法,带着自己的行李,一出门,还没上车就撞到了一个人。
肩膀上传来冲击感,力道却又很快轻了下去,接着冲击感消失,有柔柔的力道从手臂传来让她稳住了平衡,这才抬起眼看自己撞到的人。
黑亮柔顺的长发被束成低马尾放在脑后,额侧几缕黑发垂落下来,随着风轻轻飘动。
眼型狭长,柔和黑眸平静温和,眼尾处一颗小小的红色泪痣,夺目又明艳。鼻梁挺翘,薄唇微抿。
黑色风衣,胸口口袋处放着一束没有开的芍药花,浅粉微白的花瓣合成小花苞,在清早晨光下多了几分剔透和朦胧。
红色泪痣,粉色花束。
本是明媚璀璨的装扮,可在这个黑衣女人身上,却又显得清冷孤寂,冷淡疏远。
时楠看了一眼,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,笑着开口,“不好意思,我刚刚没看路——”
女人没等她说完,微微颔首,没再说些什么,就转了身。
黑色风衣衣角被风轻轻扬起。
时楠的视线在黑衣女人身上停留一会,等人消失在拐角处了,才若有所思地收了回来,有点奇怪,却又说不上是哪里奇怪。
可能是刚刚那么大幅度的相撞,黑衣女人胸口放着的那束芍药花,却像是纹丝不动。
也可能是她快要失去平衡之后,手臂处传来的柔软力量。
是她看错了吗?
她怎么觉得,那个黑衣女人明明是没有和她有任何身体接触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