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昭看着有些难受,眼底甚至开始有些发热,她垂眸掩去了自己眼底的湿润,左思右想,开口说了这么久以来,和时楠说的第一句话,
“听医生说,人在昏迷的时候,听到熟悉的声音也会有反应,也许能更快清醒过来。我知道这些天时阿姨肯定也跟你说了很多事情,但兴许就是这么巧呢,说不定我的声音对你来说也是熟悉的,说不定恰好我一来看你,你就醒了……”
时楠没有反应,躺在床上呼吸轻轻,安静地像是她听过的童话故事里的睡美人。
傅昭深吸口气,继续说着,“其实,我醒来之后就一直想着来看你,虽然他们说我不能出去,但我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想,等我见到你了,我要和你说些什么……”
“是先怪你不辞而别呢?还是先答应你把那个雕塑又变成订婚礼物呢?”
“是该庆幸你没发生什么事情,还是该庆幸我再一次留住了你……”
她说到这里忍不住低头笑了一下,“或者我应该先怪你……怪你走得那么急,连我送给你的礼物都没带走,你不是说,听不到我的脉搏声,就睡不好的吗?”
干涩的嗓音里多了分哽咽,隐隐约约带上了哭腔,眼底的热意也越来越重,甚至再也无法掩饰,“你这个骗子,明明这些天都没听到我的脉搏声,现在都睡了十几天了,还睡得那么香,我……我和你说话,你还不理我……”
傅昭说着再也忍不住,她伸手攥住了时楠的手腕,眼眶里打转的泪珠坠了一颗下来,坠到了时楠掌心里,“但在说这些之前,我也许应该和你说一件对我来说兴许算不上很好的一件事情……”
“我分化成alpha了,时楠。”
平心而论,这些天来,最让她心慌意乱的就是这件事。
她变成了自己以前从未想过的性别,力气变得大了许多,颈部的腺/体还时不时地发烫,提醒着她这个最重要的事实,还有日后总有一天将会来临的易感期,都让她感到烦躁不安,甚至开始日不能思,夜不能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