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时楠这么懒,为什么又愿意给她做饭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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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也没想出来到底是为什么,因为收拾完之后,时楠说陪她一起再练习。

尽管她说不需要,但时楠还是坐到了那条她们两个平时共用的鼓凳上,挺直着背看着她,清亮的眸光带着笑,一副她不走她也不走的架势。

傅昭吃人嘴短,在键盘的位置坐了下来,把手放了上去,弹响了第一个音符。

时楠笑了笑,拿起了鼓棒,准确无误地进到了节奏里。

她们没用录音带。

只用键盘和架子鼓,完整地合起了傅昭那首本来算得上是“聒躁”的曲子。傅昭本来就会弹琴,这会看着架子上的曲谱,倒也是能顺着弹下来。

颇为高调的曲风,这时候只剩下键盘和架子鼓两样乐器,再加上傅昭算是慢沉的嗓音,演奏出了别样沉懒的味道。

这是她们排练以来,第一次几乎以面対面的角度练习。

时楠坐在鼓凳上,这个角度,可以看见傅昭弹琴时看着曲谱的认真眼神;也可以看见傅昭白皙停止的侧颈,颈部有一颗棕色的小痣,点缀着净白皮肤里的禁欲感;还可以看清楚傅昭唱副歌时轻轻颤动着的纤细睫毛。

最重要的是,可以准确无比地抓住傅昭忍不住飘过来的眼神,然后再看傅昭不好意思地牵牵嘴角,再把视线投在曲谱上。

不看她的傅昭,认认真真,身上有一种动人心弦的魅力,自动发着光,吸引着她的全部视线。

但看着她的傅昭,又总是会不自主地把身上那股劲倏地缩起来,变得可可爱爱,生机勃勃·起来。

如果要问时楠要选看着她的傅昭,还是不看她的傅昭的话,她应该是选不出来的。

一曲作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