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仍然还是没迈出步子,就被攥住,可这一次,被倏地攥住的是手腕。
微凉的掌心贴在脉搏跳动处,触感熟悉,毕竟天天晚上都攥着,已经是相当熟悉的皮肤触感和形状大小。
“我的意思是……”
时楠轻轻感受着傅昭脉搏的跳动,颇为留恋地再记下跳动的频率和节奏,纤细的眼睫毛垂了垂,长舒口气,“你以后,不用陪着我了。”
傅昭怔了一会,明白了时楠的意思,她眨眨眼睛,不知为什么心底有点怅然若失的情绪在,下意识地脱口而出,“噢噢,是这样,如果你是担心——”
“不是。”
时楠轻轻摇头,按捺住自己心底的不适感,说出些言不由衷的话来,“不只是担心你会因为这样而睡得不好,更多的是,我不可能以后总让你一直陪我。”
“该淋到我身上的雨,还是让我自己淋比较合适。”
“总不能让你一直把我那边的雨也淋了吧。”
时楠说了这个比喻,又直接攥着傅昭的手腕往傅昭那边移了些,指腹轻轻摩挲几下又松开了自己的手,揣进了衣兜里,仍然保留着攥着手腕的那个空。
握着空气的感觉,总归是比不上实实在在的那截带着平稳脉搏的手腕的。
而且,最重要的是,从掌心,传过来的平稳脉搏。
时楠在心底暗暗叹了口气,面上却是不显,只是平平静静地说完这句话,看着马路对面又闪回来的绿灯,迈开了步子。
傅昭没说些什么,只默默地跟了上来。
甚至一路上,她们都没再讨论这个话题,只说了些关于乐队演出的事情,演出服大小合不合适,还有哪里的节奏需要调整。
像两个公事公办的合作伙伴。
突然之间,她们两个都没了说其他事情的兴致。
没了“□□觉”的这层关系之后,一瞬间,她们又像是生分了许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