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昭在原地站了一会,犹犹豫豫地看了一眼自己怀里的时楠,紧闭着双眼,睫毛微微颤动,头放松地倚在她的肩窝上,手也虚虚搂住了她的脖颈。

这是足够紧密的接触。

对她来说,对时楠来说,应该都是如此。

她之前从来没有,这么近距离地抱着过一个人,近得能看清时楠每一次呼吸而略微起伏的胸口,近得能清晰无比地感受到时楠滚烫的体温在慢慢平复。

傅昭盯着时楠看了一会,不由得把手轻轻抵到了时楠额头上,贴了一会,之前烫得吓人的体温已经开始下降,脸上的潮红也开始消退,只留下了一点余韵。

她动作轻轻,拨开了粘在时楠脸上的头发,拿出纸巾给人轻轻擦拭着脸上的湿迹。

她将人背了起来,往车队那边走。

刘医生说完这句话之后,她不由得想起了第一次在海边救下时楠的时候,时楠也是非常相信她,在她小电驴后座上睡得沉沉。

时楠,似乎真的很相信她。

为什么会如此?她暂时没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。

她长长呼出一口气,听着埋在自己肩头的时楠轻轻的呼吸声,感受着自己和时楠被风吹散再渐渐缠绕在一起的发丝,她垂了垂眼帘,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一句话,

“时楠,你会需要我吗?”

当然,意料之中,她没得到任何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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昏昏沉沉间,时楠睁开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