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

时楠视线从傅昭接住的梨花上划过,又轻飘飘地落到了傅昭清清亮亮的眼眸里,“你就只说这么一句?不打算说些其他的吗?”

“比如说,你这些天都做了些什么,为什么要躲我之类的?”

“……没有躲你。”傅昭觉得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应该是脸不红心不跳的,可睁着眼说瞎话还是让她的脸有点发烫。

幸好热度被海边的风吹散了些,脸上的红也被树叶的阴影遮上了些。

她说完了这句,沉默了一会又开口,“至于我这些天在做些什么,你不是知道吗?”

她这些天明躲暗藏,但南柯岛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,她在岛上晃悠的同时,总会那么不经意地,偶然地,就发现在她视野范围内不远处的时楠。

说是躲着时楠,还不如说,两个人成为了遥遥相望的陌生人。

装作没看见,装作不认识。

“既然这样……”时楠点点头,退开几步,懒懒地扫了一眼旁边静悄悄站成一排,就差端着西瓜看戏的三个人,忍不住笑出了声,“你说你没有躲着我,那今天你有时间陪我去看一看岛上的风景吗?”

“这些天该去的地方都去过了,现在只缺最后一项。”

“最后一项?”傅昭也跟着瞥了一眼旁边站着的三个人,没反应过来,重复了一句,就看见抱在一块的江问青和孔微言马上瞪大了眼睛,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表情看着她,就差没把到嘴边的话说出来了。

她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,还是问了一句,“什么?”

“怎么这么笨~”时楠轻叹口气,把傅昭攥在手里的梨花拿了下来,又给人端端正正地戴上去,目光灼灼地盯着傅昭,“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,怎么就不知道恰当的接一句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