牵着她祭祖,行礼,一路的一路,他都如一个寻常的夫君一般,一直牵着他的妻子。
不是君臣,始终是夫妻。
等到月上柳梢头,燕臻从前面的宴会中脱身,回到了皇后所居的凤仪殿。
殿外很安静,只有料峭的风刮过,吹在面上,将他为数不多的酒意都彻底吹散。
他缓缓走到正殿,对着周边侍候的宫人,摆了摆手,宫人们十分有眼色的拱手退下,整个凤仪殿一下子空了下来,好似只剩下了他们两人似的。
房间内的烛火跳跃着映入窗子,燕臻深呼一口气,推开房门,入眼所见,是手执却扇的陶令仪。
他按捺着性子,与她喝了交杯酒,而后拿过陶令仪手上的扇子,随手扔到一旁。
珍珠流苏敲在桌面上,发出清脆的响声,燕臻托住陶令仪的脸颊,轻抚着感叹,“簌簌,我终于娶到你了。”
陶令仪已经许久不化这么浓的妆,远山眉,杏眼桃腮,浓郁的胭脂涂满了整个嘴唇。
她的五官是最明艳漂亮不过的,这般的妆容反而更衬美貌,燕臻盯着她水光潋滟的眸子,只觉得好似要整个人都溺毙其中。
终于,终于娶到她了。
燕臻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,而后俯身吻住她的唇,带着一点点甜腻的胭脂味道,仔细品尝还有些苦,燕臻一边亲她,一边抬手去摘她头上的凤冠。
等唇齿彻底交缠在一起,呼吸都有些不畅时,陶令仪头上的最后一根簪子被拔下,满头长发逶迤落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