舍不得与她分开,也舍不得不看她。
所以只能白日不来,夜里偷偷见她。
因为不知道,她到底愿不愿意和自己回长安。
今日派连晖来,便是怕听到簌簌拒绝的答案,燕臻自己都不知道,到底什么时候开始,他也学会了逃避。
可是最终连晖传回来的话,仍是拒绝,“回陛下,娘娘说,明日一早回客栈。”
听到这话,他再也控制不住,或许有失落,也有不舍,重重情绪交织在一起,缠绕着心脏,驱使着他过来见她。
“簌簌……”他犹豫许久,还是问出了口,“你仍是不愿意回长安吗?”
两人离得很近,肌肤相贴,心脏相近,陶令仪能够清晰地感觉到燕臻呼吸之间的起伏,他在不安地等待。
燕臻的这幅模样恐怕世间只有她一个人见过,陶令仪抿唇看了他许久,才反问道:“谁说我不想回长安了?”
燕臻一愣,“那你不是……”
倏地,他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一般,顿住了。
陶令仪双眸弯弯,狡黠如狐,“回长安之前,难道不需要回客栈收拾行李?”
纵然已经猜到了她的答案,燕臻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一般,重复道:“你当真愿意吗?”
燕臻一向强势果决,甚少会有这般自我怀疑,犹豫的时候,但是面对陶令仪,他总是毫无办法。
“已经第二次被人当作自己的替身了。”陶令仪故意鼓了一下腮帮,“这滋味儿也怪不好受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