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臻告状一般,絮絮叨叨,“我给你写了十六封信,可是你一封信都没有回过我。簌簌,你不知道,这一年来,我有多不安,总是怕你被旁的男人拐跑,怕我不在你身边,会有人欺负你,怕你离开我太久,当真把我忘掉……”
陶令仪从来不知道,燕臻也会有这么多的话想说,看来一个月一封的信,还是他收敛之后的结果,她任由燕臻抱着,就这么絮絮说了许久。
直到她站的腿脚都酸了,才轻轻推了一把燕臻,“我脚痛。”
燕臻终于如梦初醒,他连忙松开陶令仪,将她抱到榻上,“快躺到榻上歇着。”
陶令仪坐到榻上,打量着燕臻的装扮,而后视线往上,看着燕臻双眼下面明显的青黑,一看就是太久没有睡好觉的样子。
燕臻说他是十一出的京,所以,只用了二十日就跑到了昌平县,这几乎比正常的路线快了将近十日左右。
所以,燕臻是怎么节省出这十日的时间的。
她忍不住抬手,想要去抚摸他的脸颊,可是手臂抬高的那一瞬,又生生克制住了动作。
就这样一个细微的反应,燕臻竟然敏锐地捕捉到了,他立刻半蹲下身子,蹲在床榻旁。
他的膝盖贴着床沿,上身微倾,看着陶令仪。
于是,原本陶令仪要仰头看他的局面一下子变成了,陶令仪低头,而他要仰头。
他轻轻握住陶令仪的手,贴住自己的脸颊,“簌簌,想不想我。”
他都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,为了能尽快地看到陶令仪,几乎昼夜都在赶路,就算停下歇息,他的梦里也都是陶令仪的影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