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出所料,平远侯果然很快帮忙找到了合适的宅子,并且附赠了一个请帖,便是今日他生辰的帖子。
燕臻本没想来,但容峥在信中说,会有骑射比赛和马球赛,更会有很多年轻的郎君贵女参加,若成美事,也是他的一桩功德。
燕臻正不知道要如何接近簌簌,想想宴会上的场面,或许能够学到什么,便接了帖子,带着连晖上门赴宴。
而容峥也果然没有夸张,今日果然来了许多的年轻男女,燕臻早已命人探查过,唯一见过他这张脸的郑封已经离开了,剩下的大多都是连凉州城都没有离开过的本地人。
燕臻松了口气,当真如同一个普通的贵族郎君一般,手捏一柄折扇,扮了一上午的温润如玉。
凉州城地幅辽阔,又不像长安那般寸土寸金,这平远侯府的马场竟然比随王府的马场还要大上一倍,一分为二,一边用来赛马骑射,一边用来打马球,远处还有饲马的马场,各处都有高大的围栏格挡。
此时的大部分宾客都聚集在了东边的赛马场,周围的看台如同随王府的一样,切开了一个又一个的小隔间,只是这时候的燕臻没了燕长风的特别对待,如同每一位普通宾客一样,挤挤挨挨的坐在其中,喧嚣热闹不绝于耳。
他有些嫌烦,看着上场预备要赛马的几位,长眉不悦地轻挑了挑。
毕竟是借着随王的名义,从长安来的贵客,平远侯很给面子的给燕臻安排了一个离自己很近的位置,此时注意到他面上神情,不由得问道:“行昭兄,你可有意上去玩一玩。”
“虽然是娱乐,但是容某每一局都会给出彩头的。”
他说不说还好,一说起彩头,燕臻就想到了上次马球场上的彩头,神色阴沉了一瞬,随即又很快恢复如常,淡声道:“不必了,严某不善骑射,还是不与诸位郎君争先了。”
听到这个回答,容峥有些遗憾,但是也没有再逼迫,只笑了笑,与另一侧坐着的陆铖说起话来。
他好奇地看一眼陆铖身边的陆鹤承,疑惑道:“怎么只有你和鹤承?你那新婚不久的小娘子呢?她往日不是最爱这样的场合,怎么今日没有把她带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