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,她一向待如亲生姐妹的晴岁,原来是她阿爹的人。
当日久叫无应得到了解释,阿英不在就是因为对晴岁放松了防备,而被一碗迷药灌倒了。
她心中喟叹,却也知道是自己实在太小瞧人心。
不过,如今还能有阿英在侧陪伴,她已经心满意足。
两人十分默契地没有提起晴岁,而是随意寒暄关切了几句,陶令仪拉着阿英走到马车前,对着燕臻派过来的车夫道:“这一路辛苦你了,我已等到了我要找的人,你可以回去复命了。”
那车夫闻言也不再多说,将马鞭交给阿英之后,朝陶令仪拱手行了个礼,而后从身后拿出一个不新不旧的包袱,双手呈给陶令仪,“娘子,这是陛下让属下交给您的。”
陶令仪看着那包袱不由得一愣,正要说什么,却见那车夫已经飞也似地离开了。
她抱着那沉甸甸的包袱,有些不悦地皱紧了眉。
阿英看出她的心思,不由得劝道:“出门在外,娘子还是收下吧。”
总不能扔掉吧,陶令仪无奈地点了点头,回到了马车上。
阿英驾车,先去了离着最近的车马行,陶令仪挑了个哑巴汉子,买来赶车,然后拉着阿英一起坐马车。
但这次她长记性了,等到了下一站,她便结了银子让哑巴车夫离开了,与阿英先留宿一宿,等第二日再在当地寻一个车夫。
为了安全,她与阿英同住一间房,只是不同榻,因为赶车辛苦,阿英已经早早地洗漱睡下了,陶令仪坐在自己的榻上,看着那包袱发呆。
良久,她轻叹一口气,解开了最外面的一层包袱皮。
如她所料,里面放了不少的盘缠和她从前爱用的首饰,陶令仪轻蹙了下眉,将装着首饰的匣子收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