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他转身走到窗边,推开了一扇窗户,离开之前,又深深地看了陶令仪一眼,“别担心。”
视线不经意扫过桌上,那里还放着两杯热水。
他没有喝,仍旧跳窗离开了。
外间的雨下的越来越大,他胳膊上还有伤,来时一路骑马,将刚涂上的药都冲没了,偏头轻嗅,能闻到一股血腥味。
总不能再骑马回去。
他正想着,便见连晖撑着一把伞候在廊下。
“陛下。”连晖早收到了宫里传来的消息,知道燕臻一路纵马而来,手臂上还受了伤,便连忙赶了过来,“陛下,可要臣给您传太医。”
再传太医难免要惊动了簌簌,他摇摇头,只道:“先带朕去你那歇息一夜吧。”
如今已经深夜,他也不愿冒雨进京,反倒生出许多危险来。
身上已经擦干,连晖本想给燕臻打水沐浴,然而燕臻颇为嫌弃,没有答应,只吩咐道:“去拿些纱布来,替朕重新包扎一下伤口。”
“是。”连晖应下,却没急着给他包扎,而是命人先去烧了些热水,倒了一杯递给燕臻,“陛下先喝点水,暖暖身子。”
燕臻淡淡的嗯了一句,接过那还温热的茶杯,正要送到唇边,忽地一怔。
连晖察觉到他的神情一下子冷肃下来,紧张道:“陛下……”
燕臻握着茶杯,单手在杯壁上轻轻摩挲着,忽然想到方才在簌簌房中,最后随意一瞥,看到了桌上的两个茶杯。
为什么是两个茶杯呢。
“你可有看到我的两个婢女,不知为何方才我叫她们也没有回应,不知怎么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