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令仪听出他言语之间的安抚,愣了愣,但没有伸手去接。
燕臻瞧出她眼底的防备,苦笑一声,而后上前几步,将那草药搁在桌上,“你尽可以去找个大夫检验,簌簌,我总不会害你。”
于此同时,还搁下了一块碧玺印章,陶令仪认出来了,那是燕臻的私印。
燕臻说:“簌簌,收下吧。”
陶令仪皱眉看着他的背影,不知道他这又是什么计策,而后便听燕臻开口道,“我会在三月之前回长安,簌簌,这一个月的时间里,你再好好考虑考虑,若是哪一日改变了主意,便拿着这枚印章来找我。”
“无论什么时候,我都等你回来。”
他深深地凝着陶令仪,说完这话,再没停留,转身走出了房间。
陶令仪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,才走到桌边,去看他留下的东西。
那印章触手温润,一看便是价值连城的好玉,她从前只见过它挂在燕臻的腰上,此时拿在手里,不由得有些好奇地翻过来,上面刻着“燕行昭印”,字体劲瘦,看上去颇有风骨。
若是不知道的话,当真以为这是那个书生文人的印鉴,同燕臻实在很不相配。
她暗暗想着,将印章又搁回去,拾起了旁边的那枚香囊。
如燕臻所说,里面的确塞满了草药,陶令仪拆开囊口,倾倒出来一些,送到鼻尖轻嗅,气味清甜,的确是安神所用。
只是,燕臻为何会随身带着这些东西?
总不能真的是如他所说的那般,夜里难眠吧。
她不由自主地想到他的话,转而又反应过来,这与她何干?
她想了想,最后还是将那香囊放了回去,同印章一起,搁进了抽屉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