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轻轻拂一拂,怎么能过去呢。
“簌簌,从前的事,都是我错了。”燕臻握着她的肩膀,与她平视着,“我不该骗你,欺负你,对你用那些手段。”
“簌簌,这些错我都认,以前的事,都是我不好。”
“从前的所有事,我都会弥补,无论你说什么,你想让我做什么,我都绝无二话。”
“能不能不要离开?”
放在一年前,他是决计说不出这样的话的,可大约这一年来,认错的话说了太多太多,他竟然说得十分顺口。
说完,他竟有些不敢看陶令仪的眼睛,生怕她再度说出拒绝的话。
然而,他还是失望了,陶令仪毫不动摇地摇了摇头,只又说了一句,“我什么都不要,陛下请吧。”
请用她,还是请离开?
燕臻分不清,也猜不透,他只知道,陶令仪没有被他的话打动半分。
房间内,两人就这样对视着,目光在半空中相交,似是一种无声的较量。
燕臻本来以为,他的簌簌在外面受了欺负,心软又胆小,连那个什么劳什子芸娘的孩子都愿意救,何况是他呢?
只要他出手替她撑腰,诚恳的认错,再与她说些好听的哄一哄,她难免不会心软。
再不成,他故意吓一吓她,就像从前那样,她未必不会顺从。
如今,她倒是顺从了,却是这般的姿态。
燕臻只觉得心口生疼,却又说不出训斥的话,最后看着陶令仪始终挺直的脊背,妥协地先退一步,“先起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