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她虽不情愿,却也不敢出声抱怨,多半是委委屈屈地撅一撅嘴巴,唇瓣比浸了露水的花瓣还要娇嫩……
“陛下,天凉了,加件披风吧。”
身后薛呈捧着一件披风上前,却不知正好打断了燕臻的思绪。
燕臻扶着栏杆的手指紧了紧,深呼一口气。
又想到她了。
怎么又想到她了。
燕臻没有去接那披风,任由带着寒意的夜风吹过,人也能清醒些。
他强制自己收回思绪,不再去想那与他已经没有相干的人和事。
“孟公。”他转身看向孟思源,唇边勾起一个没什么温度的笑,“开宴吧。”
登高宴饮,赏菊吃酒。
燕臻按部就班地与臣同乐,臣工们恭敬的叩拜与敬酒的声音让他从过去中抽离。
“陛下长乐安康——”
燕臻握着酒杯,不动声色的应下所有的敬酒,一杯一杯地灌下去,纵是千杯不醉的海量,也要生出几分昏沉。
若是往日,他定会克制地停下。
他一向能控制自己。
今日却没有,甚至在孟思源忍不住来劝的时候,他冷冷地反问:“怎么,朕连一杯酒水都喝不成了吗?”
这话一出,自然没人敢再劝。